微雨折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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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双黑/太中】凡间客 02

作家宰x读者中也 / 偏向三次但有区别

摘要:

被异样情愫影响着无fǎ抽身的中原中也,没有注意到太宰治原本低垂紧闭的眸子掀开细小狭长的缝隙,鸢sè的眼如同盯上猎物那般,肆无忌惮打量这个橘发青年。那是伊甸园里伺机而动的,蛇的眼神。

正文:

太宰治其人,很难以天使魔鬼这种简单划分一概而论。不仅是他,世人皆是如此。中原中也每每想到这个问题,便觉胸口处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,湿口淋口淋带着xuè液冲破经脉,这时候自己便会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。没有受伤,却疼得厉害。

宿醉结果并不美好,疼痛纠缠五口脏口六口腑,脑袋难得昏沉,比不上喝时痛快。中原中也醒来入目是刺眼亮度,阳光渗透窗帘映出暖热,光芒钻入角落弯弯绕绕缠上他眼角眉梢,中原中也匆匆收拾东西就要上班,扣上帽子才忽然意识到是周六。懊恼被短暂铃口声硬生生扯回躯干,是一条微博提示消息。中原中也手口机界面干净,没几个游戏,行程本放在正中,最常用推口特,几乎不会用到Facebооk,自然最初也没有微博。不过中原中也自关注津岛修治以来,唯一清楚的也只有他的微博ID而已。津岛修治关注的东西不多,曾发博文更是屈指可数。与之相对是上万的粉丝量。

中原中也下载微博直接原因就是津岛修治,关注的也只有他一人。他划开手口机,赫然发现津岛修治的一条微博,一张看起来随手拍的照片,没有文口字内容。为印证津岛修治人气般,他自认为点开的很及时了却连前一百赞都没挤上。让他在意的是照片上的室内布jú看起来很熟悉,像是他不久前去过的酒吧。他扣上帽子奔跑过去,却看到歇业的木牌。轻车熟路推门,前台小哥见是熟人把头侧过去:“中也先生,今天酒吧被包场了。”中原中也将钱塞给他:“包场的那位是我爱人,我进去看看他。”前台小哥:“………。”中原中也为人豪shuǎng,也带给他们不少生意,比起常客更像来串门的兄弟。小哥很通情达理的点了点头——忽略复杂神sè的话。

酒吧内部简洁干净,昏暗房间天huā板绚丽异常,被设计成无数大小不一圆圈形状,圆圈颜sè不同,有的则隔着玻璃zàng了灯泡。不同颜sè光束交错相汇,落在暗红长脚椅上变了sè彩。正放着的音乐曲调婉转,无端添了丝慵懒颓唐之感。这种景象似曾相识,如同不经意间路过某处,记在心底的过去。

角落里趴着一个人,桌上手口机屏幕还是亮的。三四个空酒瓶挤在桌子斜上角,也不知人醉了没,中原中也深xī一口气走过去。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,按微博照片发送时间,偶像很有可能近在眼前。虽然并不确定眼前这个人是否是津岛修治,但那照片连吧椅摆放位置都毫无差别,哪怕扑了个空,至少确定他真的来过自己常去的地方。中原中也严肃起来,摘下帽子对着也不知醉没醉的人就是一个鞠躬:“津岛先生,我…我口cāo?!”

太宰治抬起头,那双总是闪着算计光芒的鸢眼洗尽铅huá,让打算一拳挥过去的中也瞬间忘了一切。反应过来他俯身睥睨对方:“喂,你怎么忽然就消失了。也不打声招呼”

面对中原中也的质问,他试图消化般眨眨眼,无辜盯着对方:“不行吗?”

中原中也愣住。确实,他和太宰治非qīn非故,朋友都算不上,对方留下也好离开也好,都没有通知他的义务和理由。可中原中也就是觉得很烦躁,心里堵了一口气而且无fǎ发口xiè。纵使如此他依然抬起脑袋,下巴高傲扬起:“我还没有原谅你è意诋口毁津岛先生文笔这件事,至少道了歉再滚弹吧?”“诋口毁的是津岛修治,又不是你。”“我喜欢他,不行吗?”“…………。”

太宰治挑眉,不动声sè覆上手口机按住右侧锁屏键。倘若手口机还没被按至黑屏,画面会持续停留在微博页面,用户ID则是中原中也唯一关注的那个。他随意甩了甩手将手口机揣进风衣兜里,他笑了笑:“既然中也这么不舍得我消失,我就住进中也家好了~”“我是让你赶紧道歉,混口弹。”“我明白了,这就住进去”“………。”

事后中原中也直勾勾盯着太宰治拖来的行李,觉得自己简直像个被什么东西蛊惑了的智障。至于什么东西,大概是蛇。没错,蛇。太宰治那曰倒没什么表情,可他就是觉得被诱口惑了。就那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,引得他那颗心变着fǎ儿的跳。中原中也忽然想到伊甸园里,那条引口诱夏娃和亚当吃下善è知识树上的果子,使zuìè进入世界的蛇。如果蛇有表情,大概就是这样吧。诱口惑的,让人上瘾的东西。

可是太宰治终究是那条xié口è的蛇,是撒旦,是魔鬼。这魔鬼为引人上钩顶了一张天使的脸,他诱口惑人tūn下的,是充满zuìè的果实。魔鬼也需要信赖,不然可没有人心甘情愿上当。中原中也每次看到太宰治的脸,都会不由自主去想,大概魔鬼永远都是以天使的面孔出现在世间的。如果说太宰治是那条怂口恿人自食è口果的xié口è的蛇,那么他中原中也就是那个心甘情愿上当的洒口瓜。

就这样,连续两天下班回家闻到太宰治一身女人香水味的中原中也bào发了。他在夜晚把睡的正熟的太宰治捞起来扔到墙边,自己占领了大床。

这一觉出乎意料睡的安稳,身旁体wēn源源不断传来,他迷迷糊糊蹭过去。梦里景象蘼蘼,遍地huā香伴着wēn柔月夜,他百无聊赖踢踏海边石子,骤然寻得一丝光亮,那是一枚小小的纽扣,不知来处。他将纽扣捡起扣入掌心,仰面去看月亮的光。

梦境被打断,他正八爪鱼一样sǐsǐ抱着太宰治。卧口槽。昨晚不是把他扔出去了?他心虚的屏住呼xī,轻手轻脚拿开。太宰治闷口哼一声,他吓得望过去,好在太宰治并没有醒。中原中也安心了些,偷偷打量对方。太宰治闭着眼,睫máo低垂着在眼睑覆下一层阴影。嘴唇柔口软,少了平曰锋芒。他睡着的样子很好看,呼xī似有似无将wēn热感传向中原中也的鼻腔。鬼使神差的,中原中也抬手去mō口他的嘴唇。唇口瓣如想象般柔口软,轻轻拂过去便觉得很享受。太宰治似乎无意识轻启薄唇,他的手指顺势滑了进去,被柔口软舌肉包裹tiǎnshì。酥口麻感自指尖传递身口体各个神口经,他微红着脸闭上眼睛,身口子小幅度抖动。

被异样情愫影响着无fǎ抽身的中原中也,没有注意到太宰治原本低垂紧闭的眸子掀开细小狭长的缝隙,鸢sè的眼如同盯上猎物那般,肆无忌惮打量这个橘发青年。那是伊甸园里伺机而动的,蛇的眼神。

蛇也有慵懒的时候,入了冬,天气寒冷。太宰治开始变得倦怠。不愿出门,整天缩在沙发上等待中原中也下班回家给他投食。话虽如此,中午饭也得解决,所以自太宰治住进来第一天开始,冰箱里就挤满了蟹肉罐头。尽管中原中也十分嫌弃,还是默许了这种行为。这倒不是所谓恨wū及屋,他对蟹肉是真正的嫌弃,虽说也不至于è心到吐,但要让他违口心说美味,他也是说不出来的。

“你觉得,津岛修治想过自口shā吗”太宰治叼着面包片,问的漫不经心。中原中也毫不留情拽走那片面包,踹了他一脚:“啧,以为是你这种自口shā狂魔啊?”

“也是,毕竟是以wēn暖著称的人呢。”见面包没了也不介意,太宰治从菜里挑出蟹肉,津津有味吃下去。

“但是,也说不定”

“啊?”

“你觉得津岛修治笔下那些甜腻到滴水的文口字很wēn暖?”中原中也帮他抹去唇边残留的蟹肉碎末,倒上一杯酒:“我倒觉得,他像是要哭出来了啊。”

抢过那杯酒一饮而尽,不置可否继续挑肉,手一抖,夹好的肉直直滑口下,太宰治盯着那块肉一言不发。

“喂,这酒很贵的,不是告诉过你要小口品尝吗!?”中原中也气到头上bào筋,夹起蟹肉狠狠塞他嘴里。

“咳咳…中也”

“嗯?”

“我果然最讨厌你了。”

“信不信老口子把你揍成洒口bī?”

“…………。”

这种糟糕对话并非第一次,太宰治讨厌中原中也,其实是不必明说的事。可他非要拿出来一遍遍强调,不仅要把讨厌明明白白告诉中原中也,还要一再反复说给自己听。简直像在害怕什么。

害怕什么呢。

中原中也曾无意翻阅圣经,对掌口泉者的首领言辞颇为认同。——那时你们在其中行口事为人随从今世的风俗,顺服空中掌口泉者的首领,就是现今在悖逆之口子心中运行的xié口灵。中原中也开始xí惯性注视太宰治,看他一颦一笑,一言一行。他似乎想从那样云淡风轻的表情里捕捉到什么信息,大概太宰治便是那种隐匿于悖逆之口子心中的xié口灵。

正如此刻,黑发男人表情平淡的像缓缓攀爬的炊烟,可中原中也敢断定他心情不jiā,太宰治心情不jiā根本不需要用表情佐证,但也只有中原中也看得清。太宰治此刻姿口势随意而慵懒,像是在注视杯中液口体,又像是透过这些去看其他东西。可以说,他眼底根本空无一物,像极了在追忆某个久远的故人。关于太宰治是否有故人这个问题,若问的话他会告诉你,是有的,曾经有一位挚友。但若是你问太宰治是否了解那个人,他会告诉你,不了解。

太宰治意识到织田作之助存在是因为一条评论。那时他正无所事事摆口nòng手口机,猛然看到不知名小粉丝为了维护他跟别人争论,说织田作之助不过是个不入liú的作家,也敢和太宰治并列一处。言辞多少有些不堪,带了引战意味。话虽如此,引战的言口论也没能掀出什么风浪来。织田作之助确实是个不怎么出名的家伙,维护的人寥寥无几。

发生这种事的确应该说上那么一两句,但太宰治对此毫无兴致。在他看来招黑也好维护也好本质上与他没什么关系,有关织田作的文章他倒是看了些,笔墨wēn和,不出彩也不出错的那种。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字里行间那种,不易察觉的决然。

织田作的sǐ像一个迷。

那天,他们如往常那般交谈。十分突兀的,织田作开口“下雨了呢。”“嗯,雨。”“不知道一枝有没有好好收衣服”

太宰治侧头看他,织田作的妻子一枝早已sǐ去,没道理会忽然提起。那时他多少发现了不对之处,只是并未深究。只是,那成为了太宰治最后悔的一件事。因为那之后,他的挚友便不复存在。

那时他本觉得自己多少会撕心裂肺,可是没有,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再平常不过。揪着枯cǎo百无聊赖摇晃之时,躁动、不安、痛苦、愤怒,这些情绪纷繁纠扯心脏,太宰治忽然有点想笑。他开始思考自己为何愤怒,又为何觉得悲哀,sǐ王原本是他qiú之不得的事。思考那个人又是为何选择离开,如果是因为妻子,更早的时间就应该决定了。那么,最后一次交谈算什么,交代?提醒?可笑的是,明明一点不了解对方,却视彼此为一生的挚友。等他sǐ了,还要吊唁,为其痛哭。可是他甚至不知道献上什么样的huā朵,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坟墓。 

太宰治开始觉得孤独,随着孤独感堆积,痛苦反而被反复揉捻压下去。这没什么,痛苦久了反而会麻木。不会有什么幸福的事,那些说他幸福的人,看起来比他安乐多了。

「我在清口醒着,我在痛苦着」

「人类总是擅长在遍布谎口言之huā的世界里睡的安稳,不会去怀疑过自己,可是啊,我是个糟糕的异类,我拼了命也做不到人类该有的姿态。」

这时候,眼前多出一个人影。人影腰口肢纤细,似乎举着酒杯。很快好听的女声缓缓送入耳蜗。

“一起喝一杯吗?”

太宰治抬眸看了一眼凑过来的漂亮女人,身材姣好,容貌上等。于是他将感伤收纳入怀,就着邀酒动作配一副wēn润笑容:“居然让美丽女性主动邀请我,真是失礼了”

晃眼的笑令他看起来像是沉溺在满心幸福。

——“我的不幸,恰恰在于我缺乏拒绝的能力。我害怕一旦拒绝别人,便会在彼此心里留下永远无fǎ愈合的裂痕。”

中原中也想起人间失格里这句话,朝他勾了下小指。满意看着太宰治对着女性露口出歉意神sè:“你这家伙,感觉和叶zàng很像啊。”完全下意识出口的话,他印象里的叶zàng对人类极度恐惧,但却始终无fǎsǐ心断念。中原中也倒不认为太宰治是什么情比金坚的存在,只是他轻快讨巧的话,让自己心里没来由犯堵。

他拿起空掉的高脚玻璃杯,太宰治站在他身旁俯身拾起酒瓶添满。那双沉淀着暖sè的眼笔直盯着他。他似乎在笑,这种形容太过朦胧。但是,那张笑脸,愈看愈让人感到莫名阴森,那或许根本不能称之为笑容。像是人造木偶牵扯机械的笑,让人浑身不舒服。中原中也怔了一下,固执盯着那轻如白纸的笑。太宰治没有回话,场面一度僵持。

急匆匆冲来的小姑酿打破沉默,四处打量走向太宰治:“喂,津岛修治,新作完成了吗,已经为你拖下两天了,再不完成…”

正在品酒的中原中也直接吐了出来,他狼狈抹去水痕,仰面看人,眼睛因不可思议睁得很大:“你…”

太宰治歪了下头,笑容随动作改变扩大了些,随后狠厉扯拽衣领俯身咬他下唇,中原中也稍微吃痛张口,便被他抓口住时机舌口头灵巧钻入。

中原中也心脏乱成一团,对偶像是讨厌的人这件事显然无fǎ瞬间接受,舌口头被勾卷着肆意shǔn 口xī口tiǎn/shì,下颚微凉,有津 液不受控口制滑口下的触感。他只是维持仰面姿态便很费力,对方似乎没有帮他擦去的打算,这让他产生一种异样的齿 感,只是他偏偏无fǎ拒绝这种掠夺式qīn口wěn。配合太宰治越来越下压的动作,他缓慢后仰手指紧扣沙发支撑身口体。

“抱、抱歉!”小姑酿放弃了催稿转身就跑,慌乱中撞了门。相比之下,中原中也的慌乱不比她少。脚步声由清脆逐渐微不可闻,太宰治放柔力度稍微撤出来,tiǎnshì着他唇口瓣cǎocǎo结束这个wěn。

“谢谢你配合我演戏”

太宰治依然挂着让他恨不得狠狠撕碎的笑,伪装出一副天真无xié的乐天模样。只是转瞬即逝,中原中也确确实实从他深渊的眸里,看到一丝畏惧。

只那一瞬的跌跌撞撞,如履薄冰。如同胆小口鬼一般,悲哀且无口能为力的,畏惧。

可是,你在害怕什么,又在畏惧什么呢,太宰治。中原中也突然笑了一下,却是什么也没说。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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